《愤怒的葡萄》读后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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愤怒的葡萄是196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约翰.斯坦贝克John Steinbeck的作品,写于1939年。小说的历史背景是20世纪30年代的美国。

美国中部城市,俄克拉荷马城以及邻边的地区,由于历年沙尘暴的袭击,农民的收入入不敷出。他们为了生存,向银行借钱,于是土地归银行所有,农民成了佃农。可是年景越来越差,银行的钱还不上了,于是银行派代表来收回土地,包括农民建在土地旁边的房子。银行为了利润,要使用效率高的耕耘机耕种土地,负债累累的农民只好举家向西迁移。

“银行和财团呼吸的是利润,吃的是利息。”

他们从传单上得知,加州的农场急招工人,桃子,橘子,葡萄随便吃,吃不完。怀着对加州的美好期待,农民们开着破破烂烂的老爷车,携着全家老小和家当,一路上风餐露宿,来到传说中“绿草遍野,花果飘香”的加州。

去加州,要买车。于是,破旧不堪的老爷车生意火爆,15美元的老爷车甚至能卖到75美元。老板赚的盆满钵满,他才不管那些老爷车能不能开到加州呢!而农民们,要把农具,马车,马,牛等卖掉,这些他们带不到加州去。买老爷车的时候他们被压榨了一回,卖农具的时候他们又被压榨了一回。两匹马加马车,才卖了10块钱!

“哎,你拿走吧!全部就卖你5块钱。可是你要知道,你买的并不是一堆不值钱的东西,他们都曾经有过生命。而且你要明白,你买走的,还有我们的痛苦。”

这是何等的无奈与辛酸!几代人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家毁于一旦,他们无家可归,不得不踏上西迁的路,期待着可以依靠自己的双手在他乡重建家园。

西迁的路上,都是像裘德一家一样破产的农民。有的人走到半路就走不动了,车抛锚了,钱花光了。裘德家的爷爷奶奶死在了半路上,大儿子诺西丢下全家人,一个人走掉了。刚到达加州的那天晚上,女婿抛下怀孕的妻子罗珊,一个人悄悄溜掉了。

加州“平坦辽阔的谷地,漫山遍野的青翠”。可是,真相又是怎样的呢?只需要100个工人,农场主却大量印发传单,结果来了几万人,于是工钱越压越低,每个小时两毛五。这意味着,辛苦工作一整天,也只是让一家人吃饱。更可怜的是,大多数的人根本找不到工作。甚至小农场主也很难维持农场的运营,因为大财团可以控制水果和蔬菜的价格。黄澄澄的橘子卖不出去,堆成了山,那快饿死的人可以去吃喽?不可能,资本家们在那些橘子上喷洒了煤油。一边是快要饿死的孩子们,一边是人为糟蹋的粮食和闲置的耕地。但是底层的人们无能为力,而资本家的眼中只有利润,利润高于一切,包括人性。他们花钱买枪支弹药,雇更多的警察,用来镇压底层民众的反抗。他们很害怕饥饿的人所拥有的力量和勇气。反抗的苗头一出现,他们就得赶紧灭掉,以免呈现燎原之势。

“他们的眼中射出怒火,越来越猛烈的怒火。在他们心中,愤怒的葡萄开始滋长,越来越茂盛,愤怒的葡萄即将遍布大地,如野火燎原。”

采棉花的季节结束了,天也冷了。一场大暴雨几乎浇灭了所有人的希望。春天来临之前,不会有工作了。洪水把老爷车淹了,家当都浸水了。怀孕的罗珊生下的是死胎。结尾,他们一家在雨中挪进一个谷仓,谷仓里有一个小男孩和他快饿死的爸爸。小男孩的爸爸把食物都给了儿子,自己快饿死了,小男孩偷来面包喂爸爸,却已经吃不下了。于是,罗珊喂这个快饿死的男人吃奶……

“这个国家喂不饱有钱人,养不活穷人;喂不饱强盗土匪,养不活老实人;喂不饱脑满肠肥的人,养不活快饿死的人。”

“ --这是一个自由的国家。

--呃,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,有多少钱就有多少自由。”

《愤怒的葡萄》讲的是1930年代美国工业化给农民带来的毁灭性打击。银行和财团等大资本家为了利润,一脚踢开农民,大力推行耕耘机。失去土地的农民,找不到工作,一家老小饿肚子,流离失所。在资本家的眼里,只有利润,没有道德和人性,否则也很难成为霸权一方的资本大鳄。

我不想写资本的罪恶、底层民众的团结互助、觉醒反抗之类的,我只想感怀一下工业化普及之前的农村生活。

我出生在80年代。那时候,中国的农村,很少有农业机械,除了拖拉机和脱粒机。大多数人家都养一头老黄牛,用来拉车和耕地。那时我爸赶着牛车,吆喝着“yao-yao”,牛就往右靠靠,吆喝“ye-ye”,牛就往左。老黄牛有时候走得很慢,牛车晃晃悠悠的;有时候一路小跑,颠来颠去。住在我家后面的邻居,赶着马车,记得是两匹马一起拉车,马奔跑起来真是威武!每次遇到他的马车,我都赶紧躲得远远的,很怕,嗯,应该是“敬畏”。

我妈跟我说,有一次找不到我了,后来在门口的牛车上找到我了。我躺在牛车上睡了!三四岁的时候吧!虽然我完全不记得了,但听妈妈一讲,觉得很开心。想想看,那是多么动人的一幅画面!

放暑假的时候,我妈把老黄牛牵到山上,然后把我留在那里,看着老黄牛吃草。我在山上无聊得很,偶尔采把野花或抓抓蚂蚱。牛一直在吃草,牛吃青草的声音,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啊。现在,农村里已经很少养牛了,而且村委早就禁止到山上放牛了。就是村委不禁止也没法放牛了,因为耕地的地畔都喷洒了灭草剂,野草早已枯黄颓倒。令人心痛啊!现在城里人都喜欢去果园亲自采摘水果蔬菜。很多果园,树底下光溜溜的,很少有杂草。那都是灭草剂的功劳,一年喷好几遍。所以,想想看,土壤及地下水,是不是早已污染了?可是,又能怎么办呢?杂草的生命力很强,一茬接一茬。现代人都比较会享受,喷一次农药能解决的事情,不会去“面朝黄土背朝天”。我曾经看过一本书《寂静的春天》。我只看了二三十页,就看不下去了。人类为了取得一点点的便利,所付出的代价真是不可估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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